的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门内,许星言有些失神,仍旧坐在刚才的位置没动。
他在调整情绪。
刚才凑近江年时,他装作平静,可只觉整个身子都要烧了起来,只能握紧拳头压抑着不知从哪升腾的焰火。
缓了有一会儿,许星言握拳的手慢慢松开,又长长呼出一口气,起身出了卧室。
进了餐厅,许星言有意无意地往江年那儿瞟了瞟,落座在她对面。
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位置仅剩下那个,江年旁边是她老爹江于明。
饭桌上,四个长辈负责活跃气氛,开展谈话,三个小辈只负责安静吃饭。
连一向被称为话痨的江年都静悄悄的,什么话都没接,只是听着。
“星言,想好报什么学校了吗?”江于明作为大学教授,发挥了教师的天性。
听到这个问题,江年吃饭的速度放缓,咀嚼都慢了起来,继而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许星言。
她好像从未问过许星言想去哪所大学,或许,她是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上了大学,许星言势必会离开家,见到更广阔的世界,结识更多的人。
世间万物,瞬息万变。
她预料不到未来的事情,或许她是害怕的。
害怕许星言步伐太快。
害怕自己跟不上他。
害怕有更好的人出现在他身边。
她和许星言之间永远隔着两岁的差距,也隔着无法跨越的两年光阴。
此时,这个问题直接被抛在明面上,江年内心的那一点暗流,蠢蠢欲动。
好像,她有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其实,江年之前想过。
以许星言的成绩,进北清大学肯定没问题,但北清离南江好远。
如果许星言真的去了北清大学,自己以后见他的机会是不是会更少。
这个问题的展开,像是那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的蝴蝶,不可收拾地带来一系列效应。
江年不可抑制的联想到了诸多可能出现的其它问题。
最后,不仅没有得出结果,反而搞得心情不愉快,她也就没再想过了。
此刻出神儿的太过明显,筷子放在嘴里,江年愣愣的盯着许星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