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嗤笑一声:“随他查,尽管查,我还怕他不去查。”
自然是查不了所以然,这世间本就有靳尚,现在的靳尚就是他!
墨居之外,两道影子悠然离去,晚间,皇宫,御书房里,凌不语端坐在皇帝下首,看着手里的折子,眉头微皱,他被急召入宫,看到的便是这道参聂正的折子。
“凌不语,你怎么看?”端木崇问道。
凌不语合上折子,摇头道:“胡说八道!这脏水岂能泼到聂大人头上,程远等人分明是自动自发地要替景大人鸣不平,哪有人从中怂恿,这些人只怕事情不乱,不多。”
“不过是趁机找个由头罢了,聂大人能在紫宸殿里公开替景大人叫冤,还能稀罕用这种手段?”凌不语气得笑出声来:“这些人简直无理取闹!”
这些折子正是参聂正的,说他怂恿学子当街游行,居心不良!
“真是笑话,就算真是聂大人所为,什么叫居心不良,难道景大人暴亡在皇城之外就好?”凌不语对这些人无力吐槽:“一个个不长脑子!”
就皇帝带着这样的臣子还想怎么搞事业?凌不语的太阳穴都被气得胀痛。
他仍记得那日程远说有法子帮到景大人,其后匆匆离开,想必他就是想到游街鸣冤的主意,只是在书院里活动了一番,号召了一帮人,做了一次领头羊。
分明就是学子们的自发行为,却要将锅扣到聂正头上,真是滑稽。
再看参聂大人的官员,竟不分党派,凌不语只能长叹,聂正这性子真是得罪了多少人!
落井下石者居然如此多,最重要的是根本没做过的事,还要被硬扣上帽子。
“他们参聂正是假,阻景泰入城才是真。”端木崇冷笑道:“朕早有安排,他们起不了什么水花,朕召你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令明!”
令明随即进来,施礼后半跪在地上:“陛下,厉王今日前往一处名为墨居的地方,与江南前来的一商户靳尚交谈甚欢,其后领走一名美婢。”
“这靳尚的祖父在太上皇在位时曾任礼部尚书,后退居江南,其后更由仕转商,靳尚是靳老爷子的嫡长孙,从小好书画,自小在江南出生,江南长大,两年前进入盛京城。”
“其在盛京城主要开设画坊与书局,如今在商户中颇有名气,其人也生得俊雅,此前多次光顾春喜楼,但此番将花魁如烟拉下马的也是他。”
凌不语的手一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面孔,却是看不清楚面貌,就只记得那双眼睛。
他想仔细回想,但发现惊鸿一瞥,不记得真容。
他只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深幽,眼神也能代表一个人的气场,此时再回想,凌不语觉得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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