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狗露出标志性的笑脸,道:“军爷,小的想问问,为啥教咱们军中规矩?咱们也不是军人,学这儿干啥?”
尹博没
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所有人:“你们是不是也有这个疑问?”
这一次,众人不再像刚才那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少人都点头称“是”。
尹博突然指着他们的鼻子,怒骂:“还不是因为你们不懂规矩!给自家亲人守灵,竟能打起来、骂起来,你说说这些是人干的事吗?”
众人听后,全都把头低下来。
尹博接着道:“我家将军有言,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不懂规矩,与那些野兽野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就是因为你们,老子要在这儿白白浪费三个月的时间。你们这群渣滓,连规矩都不懂,还要老子来教你们!”
他看上去很生气,脸红脖子粗,在一群人面前一边走一边骂。
“你们给老子记住,从现在开始,老子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谁要是敢违抗,今天的午饭不准吃!有第二次,今天就不准吃饭!第三次,三天之内都不准吃饭!”
他怒视着众人,吼道:“都他娘的听明白了没有?给老子大声地说!”
众人本来就心惊胆战,被这么一吓,全都扯着嗓子喊:“明白!”
“好!”
尹博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下面听我口令,凡是个子矮的全都给老子站到最前面,排成一排!”
当下,那些个子偏爱的赶紧从人群中冲到最前面。
“好了!好了!老子只要五十个,没要这么多。”
“娘的!你们听不懂人话吗?五十个,五
十个都不知道多少吗?”
“站直了!知道什么叫站直了?挺胸、收腹、双腿挺直、膝盖后顶、脚跟并拢、脚尖打开、身体微向前倾!”
……
正当尹博在卖力训练这伙人时,场外正有两人在看着。
一人身着黑色长袍,里面穿着一件儒凯,乌黑的长发被一顶皮冠束起,面色白净,目光如电,雄姿英发。
一人穿着青色袍子,头上带着一顶文士帽子,三十来岁,面带笑容。
这二人正是王诚与刘庆生。
王诚看着场内,想到了自己的曾经,不禁笑道:“尹博不错,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也能独当一面了。”
“都是大人教导有方。”刘庆生朝着王诚拱手说道。
王诚摆了摆手,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尹博是他的老部下不假,从他在鹿山大营担任军司马时,尹博就是百夫长了,但真正被他调教的日子两只手都能数出来,连半个月都没有,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跟夏人作战。
刘庆生怕王诚误会,解释道:“卑职并非在吹捧,卑职奉命监管大人那一校人马,见过几位军司马训练士卒,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卑职也算是知兵之人,大人所用练兵之法看似简单,实则极其高效,就算是那些从未读过书的人练上十天半月也能练出军容。”
王诚有些诧异地看了刘庆生一眼,没想到他竟然看懂了。
他那套练兵之法可谓是凝聚了无数人的智慧结晶
,是久经沙场锤炼出来的,也是几十代人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