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猜到了大概,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肖承东还是感到了窒息。
“我……只能留在这里了……”
衡尧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安慰的话没必要多说,这种事只能等他自己接受。
不一会儿,肖承东扭头看向衡尧,提起嘴角,露出恳求的神情,
“有件事想麻烦师叔。”
“说吧。”
听衡尧没有拒绝的意思,刚刚还沉浸在痛苦中的肖承东忽然忸怩起来。
他看了一眼衡尧,又猛地收回视线低下头。
如同故事中即将出嫁的大闺女一般羞赧。
衡尧忍耐地闭了闭眼,扭头便往山洞外面走去,“说不出来就别说了。”
“等等!我可以说出来!”肖承东小跑着跟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有个心悦的师妹,在见微学堂里做杂务,名叫修沅,我想让师叔帮我表明心意……”
说着,他声音低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赶紧说道,
“算了,我被困在此处,说了也只会让修沅徒增烦恼,还是不麻烦师叔了。”
衡尧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修沅?”
“是啊!”肖承东点头,“看师叔的语气,似乎认得她?”
“见过一面。”
“那真是太好了,她现如今过得如何?还有人去打扰她吗?”
衡尧觑了肖承东一眼,“你是说赵修?”
“您连赵修都知道了?”肖承东惊讶不已,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是他对修沅做了什么?”
肖承东知道衡尧常在侍剑峰很少外出,能知道杂役弟子修沅的存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还能说出赵修的名字来。
他便以为是赵修对修沅做了什么不可饶恕大事,才会传到衡尧的耳朵里。
衡尧点点头,又摇头,“他没来得及做,来此之前刚好遇见赵修纠缠修沅,便罚他去思过崖呆三月。”
“幸好有师叔在……”肖承东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是一脸苦笑,“往后我也只能听听她的消息了。”
他在月清界时便经常跟在修沅身边,以前还能在赵修纠缠时找借口将修沅带离,现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衡尧肯定了他的话,“确实,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闻言,肖承东脸色一垮。
他以前只晓得衡尧是那高不可攀的人物,和他们这种一眼就能看到修炼尽头的杂役弟子有着云泥之别。
在他的想象中,应当是谦而不虚,骄而不傲,以和待人的性子。
没想到真正相处时才知道,她说起话来一点情面不留,直戳人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