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又气又怕,根本就不敢搭腔。
只鼓着腮帮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才十二岁的年纪,刚被卖为奴婢就遇到了沈依雪这样阴晴不定又无比残暴的主子,实在不懂得如何接招。
沈依雪笑了笑,拿起地上的碎瓷片。
“!!!”小丫鬟吓得连连后退!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沈依雪拿着瓷片,抵在自己的胳膊上,“呲——”
她下手极狠,鲜血顺着瓷片汩汩流出,‘滴答滴答’淌成一小摊。
只一瞬间,沈依雪脸色白得像鬼。
她面无表情地扯下一块布,沾着血往瓷片上裹,递给小丫鬟。
“去韩国公府,告诉他们,我自尽了。”
……
韩煜初的书房在寂静的夜晚倏然灯火通明。
不出半刻钟,男人身着玄衣,满脸慌张地从侧门跑走。
随后,雨萍披着棉斗篷,深夜潜行,向合韵院跑去。
李喜玥睡得好好的,被喊醒。
水碧脸色十分为难:“雨萍来报,小公爷刚才被人喊走了,好像是为着那外室。”
李喜玥眉头紧锁。
没想到沈依雪真是见招拆招,有两下子。
“让雨萍进来说吧。”
“给大娘子请安。”
雨萍进来后,脸上也有些不开心。
毕竟自己刚成为通房,小公爷就被人连夜喊走,这可真是奇耻大辱。况且她也害怕李喜玥嫌她办不好差事,连小公爷都留不住,日后不会再重用她。
李喜玥披着狐狸大氅,喝了口茶。
“大晚上不必行礼,你只
说便是了。”
雨萍一五一十道来:“小公爷今晚宠幸我之后便就寝了,奴婢见他表情神态都挺自若的,不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可是到了三更多,顺安慌慌张张敲门,小公爷醒后,他递给小公爷一个拿布料包着的碎瓷片。那布料和瓷片上都沾染了血迹,血腥味甚是骇人。”
李喜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然后呢?”
雨萍也不知道李喜玥是不是生气了,硬着头皮继续。
“小公爷看到那带血的瓷片,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立马精神了。他快速换了衣服出门,连奴婢都给忘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