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的胸腔震动着,攥紧了丝绒盒,喉头紧张的吞咽几下,无声搂紧她。
软白的月牙平铺一层清霜,山道旁的杂草丛中,扑烁几点流萤,在树梢上落下难言的温柔
孟葭乌黑柔亮的眼底,也揉进了细碎的星光。
在这条他们初见的路上,钟漱石又领着她,续写一段崭新的今朝。
钟漱石垂首,侧脸轻擦过她的额头,“好乖。”
孟葭仰头,迎着他的视线,垫起脚吻上去。
钟漱石箍紧了她的腰,喉结悄无声息的吞咽一下,更加深入的回吻她。
他把人抱起来,孟葭一双离了的地脚,足尖紧绷着。
她被放到了杂草蔓生的石阶上。孟葭悬空坐着,视线才刚与他齐平。
钟漱石执起她的左手,把那枚戒指缓缓的推进去,戴好了,久久的垂眸,凝视这枚漂洋过海而来的钻戒。
它原本属于法国王室,波旁王朝时期的一位公主,她美丽、博学又聪慧,和她的丈夫厮守终生,这是他们婚姻美满的象征。
他喜欢这个意头,花了大价钱从巴黎拍下,又专程运送回国。
看够了,钟漱石把她的手牵到唇边,郑重的吻一下。
孟葭搂住他的脖子,笑说,“看不出来,你这么急不可待。”
“那天看晚会,秦叔叔一眼就相中你,要介绍给他侄子,给我提了个天大的醒。”
钟漱石凑上前,忍住身体深处那股燥热,密密吻她的唇角,
再这么耽误下去,不知道要多出几拨人惦记她,叫他整天提心吊胆。
一天不结婚,他就一天没安生日子过,这不是危言耸听。
她还真打探上了,“那秦局他侄子做什么的呀?今年多大了。”
钟漱石停下来,温柔的把着她的脸,却是很严厉的口吻,“这些事,以后和你无关。”
孟葭就是故意的,“我帮别人问问也不行?我们单位好多小姑娘。”
他头顶乌云难散,一味的实施□□,“不成。我上了年纪,血压一直不太稳定,听不得这些。”
“知道知道。”
老同志一拿这个出来说事儿,孟葭就烦得要捂耳朵,没见过这么大年纪了,心眼还只有针鼻儿大小的。
钟漱石被拱起了无名火,身上那股燥热更甚,再吻上去的时候,力道也不由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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