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眼神呆滞的撕烂了自己。
她整个人像炖了很长时间的排骨,皮肉松嗒嗒的挂在骨头外面,一撕就掉下来了。
隐约还有骨头汤的香味。
陈仰把手电筒的光从一地烂肉碎骨上面移开,他怀疑上一次的鱼潮里有珠珠的名字鱼,当时被人抓住藏了起来……今晚被丢进锅里熬煮后吃掉了。
镇上还有镇民。
陈仰微僵的舌尖刮了下口腔内壁,不到一分钟时间,他敲开了其他几个房间的门,发现钱汉跟葛飞那两个小伙子都不在。
房门因为材质原因,开关都没声音,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陈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大家:“我觉得她的死因是鱼被吃了。”
“操。”向东看着地上的一大滩,“年纪这么小,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命长得很,有什么好贪的?”
“一念之间吧。”陈仰说。
乱石谷的石头透露了一个规则禁忌,只要动了贪图他人寿命的念头,自己的名字就会出现在一条鱼的背上,这很致命。
最好的办法是高德贵说的那样,不要管带着名字的鱼从哪来的,不要去想长寿相关,那就不会被诅咒缠上。
“那她的鱼是被谁抓的?”画家指着碎尸说。
陈仰正要说话,后门被推开了,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似乎在想事情,心不在焉的往院里走,脚踢到了桶才回神。
昏暗的光线里传出吃痛的骂声。
“陈先生,你们怎么都在院……”葛飞看清地上的尸体,他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干呕,拼命压下想吐的欲望。
陈仰等葛飞缓和了一点,就问他出去干什么了。
“我去了药铺。”葛飞说。
陈仰闻到了浓郁的药味:“你想换药的话,我们可以帮忙。”
“怪吓人的,我怕你们恶心。”葛飞想抓头,他怕碰到头上的烫伤,手伸到半空又放了下来。
“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向东“啧”了一声。
葛飞没有恼怒,严重的烫伤磨掉了他的朝气,纱布把他的脸跟头包成了一个大茧,说话的时候嘴都张不开,只能小幅度的动。
陈仰问他有没有见过钱汉。
“钱汉不在客栈吗?”葛飞诧异的说,“我不清楚他的行踪,我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房里。”
葛飞没多待就进了房间,他边走边揉后颈一处地方,不太舒服的样子。
今晚又没月亮,房间的烛光跑不出来,手机的手电筒不打开的情况下,院里很暗,陈仰发现珠珠的尸体消失了,他深呼吸,问性格鲜明又难懂的队友们:“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向东看得很开,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明天鱼潮来的时候再说。”
画家平静的分析:“目前来看,我们今
晚能做的就是补充体力,明天决定任务成败。”
陈仰的视线刚转到乔小姐身上,就听她道:“我去高德贵家走一趟,看看珠珠小姑娘的鱼是不是他吃的,顺便问问他,客栈二楼房间里放着我们的生辰八字是什么用意。”
明明都是正经事,她的神态里却饱含饥渴。
众人:“……”
向东:“那么大岁数的老干部,你不怕硌牙?”
“怕啊。”乔小姐的瘾发作了,她靠近向东,嗅着他身上既纯又猛的荷尔蒙气息,气息有点重,“要是你搞姐姐,那姐姐问完事就回来。”
向东笑着扣住往他身上摸的手,把人往后门方向一推:“你东哥没有舍己救人,普渡众生的精神,拜拜了您。”
乔小姐觅食去了。
香子慕没等陈仰问,就说她要回房睡觉,她走路轻飘飘的,没多大声响,不像乔小姐,高跟皮鞋一踩,哒哒哒的响着,随时都会踩在男人的下半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