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啊――”
隔壁屋里传出刺耳的惊恐尖叫声,还没上炕的王宽友几人拔腿跑了过去。
陈仰立即叫醒朝简:“出事了,快起来!”
朝简掀开被子坐起身,半垂的眼有点发红,眉梢都是没休息好的疲意跟躁郁,陈仰把拐杖塞他手里。
陈西双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类型,不用管家属,他早就从炕上蹦了下来,不敢去隔壁,就在门口打探动静。
听到什么,陈西双跑回炕前,声音颤颤的说:“姜苗死了。”
陈仰一愣,隔壁有四个姜苗,死的是哪一个?
死的是项甜甜。
陈仰一过去就看见了她的尸体。
她坐在炕上,身体背对着门,头却是正对着的。
王小蓓是唯一一个在场的,她惊吓过度神智不清,整个人躲在被窝里不出来,一时半会根本没法询问。
“你们陪陪她。”王宽友对另外两个女士说。
小襄不善交际,笪燕则是同性缘很差,公敌一般的存在,几乎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她做不来这种跟“亲近”“相依为命”挂钩的行为。
见两人迟迟没表态,王家人王宽友只好暂时抛开男女有别,接下了这活。
其他人都去外面等着。
集市那边的嘈杂声一波一波的往他们这边传,犹如两个世界。
三月底了,晚上还是有点凉,陈仰刚从被窝爬起来,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朝简拽他外套拉链。
陈仰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拉好,他默默拉上去,拉到顶,脖子跟下巴往里缩。
月亮高挂,靠着墙根的众人没有什么交流。
徐定义拿出一包没拆的滕王阁,撕掉上面的金线把烟散给大家抽。
钱秦摇头,陈西双也不要,朝简那徐定义压根不敢过去,只有陈仰接了一根烟。
“我抽几口提个神。”陈仰把打火机还给徐定义,咬着烟小声跟搭档说。
搭档不搭理他,面色很冷。
陈仰对徐定义投过去“没事,我搭档只是不喜欢我抽烟,不会把火气撒到你头上,放心”的眼神。
完了就默默的上一边抽去了。
徐定义擦了把脑门的汗,妻管严既视感好强。
“你们说怎么突然就……”徐定义肉坨坨的脸抖了一下。
没人往下接。
分钟后,屋里响起王宽友的喊声,让大家都进来。
项甜甜的尸体还在炕上。
王小蓓的情绪稍微恢复了一点,她抱
着身子缩在椅子上面,长发挡脸,露出来的半只眼睛又红又肿,比死了的项甜甜还像鬼。
胆小的都不往她那看。
陈仰第一眼的时候有点发怵,多看了会就好了,他在门边抽烟,鞋子勾着搭档的拐杖。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朝简冷眼一扫:“抽完烟再跟我说话。”
陈仰:“……。”
哎,在车站好像说过以后不当着他的面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