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棉洗完澡出来,贺烛就把汤碗端到了面前。
她不怎么挑食,但姜这种东西作为调味料放进菜里她能接受,单独拿出来煮汤,对她来说比酒还难以下咽。
磨蹭了几分钟,贺烛本来站着,现在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手肘支着书桌,神情温和,又带着点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唐棉无奈,被迫尝了一小口,而后再次放下碗,表情痛苦:“能不喝么,就淋了一会儿,不会感冒的。”
“喝是肯定要喝的,你如果自己喝不下去,”贺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喂你。”
“……”
唐棉对这方面了解甚少,不过从贺烛跃跃欲试的表情看来,他说的八成不是什么正经喂法。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唐棉终于认命,捏住鼻子将整碗汤一口气灌进嘴里。
汤汁尽数咽下去,但姜汤遗留的辛辣味仍固执地停在口中,唐棉想去冰箱拿饮料,刚一起身,身体就被拽到了另一边,猝不及防坐到了贺烛腿上。
后颈被他的手掌按着,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
贺烛压着人亲了一阵,觉得姿势有点别扭,手掌托了下她的腰,哑着声音哄道:“跨过来坐。”
唐棉整个身体由他控制,想不听话也没办法,顺从地调整坐姿,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亲吻的次数多了,唐棉习惯性地张开嘴,让他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探入。
唇舌交缠,缱绻一番后,姜汤的味道淡了许多。
贺烛单臂揽着她,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轻笑着说:“味道的确不太好。”
唐棉撇了撇嘴,脑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突然想报复一下他逼自己喝姜汤的做法。
既然这人同样不喜欢姜的味道,那就让他多尝尝好了。
唐棉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再次将唇覆了上去,舌尖主动挑开他的牙关,努力将姜汤的味道渡过去。
贺烛没什么回应,唐棉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下面那地方,好像有点挺起来了。
唐棉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正欲退出,贺烛却不打算给她机会……
第二天醒过来,唐棉觉得嗓子有点疼,头也昏昏沉沉的,她以为是没睡好,在床上多躺了一段时间,贺烛走的时候也没发现异常。
结果晚上情况就加重了。
贺烛开车送她去医院,拿了些药回来。
“姜汤根本没用,你非逼我喝。”唐棉感冒浑身难受,小脾气也上来,开始跟他算昨天的账。
贺烛帮她把被子掖好,态度诚恳地认罪:“我的错。”
唐棉不说话了。
仔细想想,贺烛也是关心她,自己这样不依不饶,显得有点过分,于是把脸埋进被子底下,小声说:“算了,你让我喝姜汤也是为我好。”
贺烛闻言,手指忽地戳了下她露在外面的额头,挑眉道:“姜汤的事我当然没错。”
唐棉:?
“我说的是昨天做完,不该抱着你在浴室又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