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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一曲红绡6(第2页)

花柔奴一下怔住了,脱口而出:“红妃她还是女弟子呢!”

墙根下的娘姨没理解她的意思,也跟着说:“正是这话,师小娘子还是女弟子就这般非凡了,也是难得人都说‘三岁看大’,可见有没有出息是一早能看出来的。”

女弟子相比起正式官伎,无论是名气,还是接人待物、才艺等方面,那都是多有不如的。达官贵人在女人身上花钱,为什么愿意在女乐身上一掷千金,面对私妓就要吝啬的多?一方面确实是女乐的‘品质’更高,但那不是全部,甚至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女乐的‘品质’有点儿像是一串数字中第一位的‘1’,而其他因素是加在后面的‘0’。虽然前者最重要,但其他因素才是女乐价格膨胀的诀窍所在这一点,在女乐与女乐一起竞争时会格外明显。

‘名气’在其中非常重要说到底,女乐对于达官贵人来说更像是昭示身份的‘装饰品’,而并非是肉体上的享受——若是追求这个,有的是‘更便宜的选择’。

在女乐身上一掷千金,传出去也是风雅,其他达官贵人听说了也只能酸溜溜地表示羡慕。大家谁不想成为那样的豪客?只不过是财力所限,不能够罢了。但若是在普通私妓身上花大价钱,就只会被当作没见识,是乡下来的土财主了!

乡下来东京的土财主也确实是私妓那里极受欢迎的客人因为好糊弄,面对东京打扮时髦的妓女也舍得花钱。

出于差不多的原因,大家虽然喜欢女弟子新鲜漂亮的面孔,却很少有在女弟子身上花很多钱的。

像红妃这样,有一担担的缠头送来的,更是少见——大家可不会觉得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送礼的人是如今的户部副使赵循,先不说人家在外面做了十多年的封疆大吏有没有钱,只说赵循的出身就很不同寻常了!

他祖上是随着世宗打天下的大将,如今到他这辈已经是弃武从文不错,但祖上留下的家底不可以说不丰厚。哪怕不做官,只单论财富,他涿郡赵氏在当今天下也是数得着的。

这样的人送礼,差了些也不好意思出手。

另一边师红妃也接待了这些赵府送礼物的人,赵府的阉奴管事奉上礼单,后又道:“小娘子,我家官人令小人传信,有事央求小娘子。”

赵循能有什么事需要求红妃?左右是客气的说法。实则是赵循觉得今日在城郊赏雪,景色格外动人,想请红妃画一幅丹青,用作纪念罢了。而之所以求到红妃身上,是因为赵循觉得红妃的画技出色。

红妃与赵循有过几次书信往来,红妃用来传信的信纸都是她自己加工过的花笺——买来纯色的进上纸笺,然后在其中作花鸟等纹样,这样用起来的时候好看又富有情趣。

平常红妃练习丹青的时候,不耐烦大幅作品,就会画纸笺这些漂亮的花鸟笺正是红妃的‘习作’。

虽然只是纸笺上作的小画,但赵循也能从中看出红妃笔法不凡。

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底反弹,反正红妃觉得自己在赵循这位户部副使那里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定位——赵循认为时下女乐被捧得过高了,随便一个就敢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竟比士大夫还要能为了!其中名不副实者甚多!

遇到红妃时,他也觉得红妃是一般人物!

但之后的事就都知道了,反正从红妃打破印象开始,赵循就真的相信她符合当下给女乐戴上的一切高帽。

这也不能说赵循是傻,实在是几次接触下来红妃还挺能唬人的跳舞、拉琴不用说,女乐需要掌握的许多技能,其中红妃在赵循面前显露出来的,都确实像那么回事。这一方面是红妃本来就在一干女弟子中格外出色,当初在学舍时打下的基础牢固。另一方面,也是红妃上辈子的‘遗产’。

红妃和赵循、以及赵循的朋友,这些士大夫们谈话,是不会露一点儿‘怯’的!她的接上话和一般女乐在话题中游刃有余还不太一样。有上辈子的见识打底,她总能说出很多格局不一般的东西来,这就厉害了。

所以眼下请红妃画一幅画,赵循也是没有多想的这就像是请爱豆搞个‘to签’一样,只当是粉丝福利了。既不会觉得这会让红妃为难,也不会觉得自己会拿到画之后因为达不到期待而失望。

怎么会达不到期待?

红妃其实也没有多想,她自认为自己的画不敢说多好,却也是拿得出手的。在学舍时画画也算是一干杂课里比较重要的,她又上的认真(上辈子还上过速写的兴趣班,加上一点儿义务教育的美术基础,以及大学时选修的‘国画鉴赏’,她的画在此时还真有些‘独一无二的气质’),至少不比其他学画的学童来的差。

此时只是作一幅雪景图,有什么打紧!

送走了赵府的人,师小怜也好奇过来看红妃收到的缠头她自己不知道收过多少次缠头了,但红妃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大笔的缠头呢——或者说,哪怕是女乐,能一次收到这样多的缠头,也是不多见的。

普通的女乐,一般也就是委身于一男客,一夜夫妻之后,才能有这样丰厚的礼物。而对于女乐来说,委身于男客本来就不是经常的事!整个女乐生涯中,这个数字也是两只手数的过来的(如果是私下委身的,那就不算了,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不过私下委身的话也不会有那样丰厚的礼物就是了)。

“我瞧瞧,都有些什么两浙素绢一百端,青州绸一百端,建阳小纱一百端,蜀中九璧大绫二十匹,花平罗十匹,福建异色锦十匹。”看到这些纺织品师小怜就笑了:“花平罗与异色锦也就罢了,二姐今后用得上,这绢啊绸啊的,也只能换出去了。”

师小怜说这个话并非是对这些礼物不满,事实上,哪怕只是这些纺织品也价值不菲了——如今货币没那么缺乏,但布帛依旧可以做等同于钱的‘一般等价物’。所以送这些纺织品,其实就是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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