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米远的距离,一个披着貂皮大衣,一个……身着寸缕,云知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该先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是先解释一下当下的窘况。
错愕之际,沈一拂已近了身,将她扔床上的外衣罩上,人沉默着。她冻得一时发不出声,凝向他时,也不知是否错觉,他那双浓得化不开的眸色像是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心里打了个哆嗦:他刚不会听到了她和小七的谈话了吧……
“你看,你也说你不知道他是否良配。”门外的祝枝兰不知里头多了个不速之客,还续着前头的话题,“我们重逢那会儿,你不还说你对姓沈的早已忘情了么……”
……
“我没……”
是该解释清楚的,可整个人忽地就被压在墙上,话也让他吞没在唇中。
他先是吮,见她咬着牙,索性啃咬了一下。云知的下唇微微一痛,感受到舌尖强势撬进来,没轻没重的攫取着,哪像是别后重逢的亲昵。
这一吻,仿佛是能共情他的心,她心里闷堵,本能偏过头,又被重新捧住,不顾她微弱的抗议,再度掠上了她的唇。
这感觉太过陌生,她抗拒着推开,可面前的男人竟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撩起她内衫的下摆,从肚脐到腰际,又一路滑向上……她被箍得更紧,先前冰凉的体肤在这一刻宛如被温热的熨斗熨过去,一寸一寸愈发炙热,直到一侧的柔软猝不及防地被掌控,她心跳颤悠了一下,腿酸软的几乎站不住。
卧室的灯太过昏暗,照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气息像是能烘烤着人,从单方面的的伊始,到唇舌交战,终于,缠绵而又令人窒息的吻停了下来,没来得及出声,耳垂又被含住,从颈侧到了锁骨……
……
“姐?你怎么不出声?”祝枝兰叩了两下门。
滚烫吐息萦绕在耳畔,灼得人情难自禁,即使死死抿着唇,仍有丝丝低吟吐露。生怕被外头的弟弟发觉,偏偏又挣不开他,她又气又急,周围的景象从清晰到朦胧……
直到看到她的眼里噙着的泪,他浑身一僵,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恼羞成怒地瞪过来,原本抑制不住的占有欲被愧疚所取代……
以为他会松开,没想到身子一轻,整个人竟被抱了起来,直往浴室而去。
浴缸里的水已经蓄满,他拿手肘探了一下温度后,将她放入浴池中。顷刻间,热浪席卷全身,将体内最后一丝凉意都冲刷而过,多余的水淹过整个浴室的地面。
披散的头发粘在背上,加之薄薄的绸衫贴着身子,勾勒着少女的玲珑体姿,她看到他关上水龙头,随即微微侧过脸去。
云知:“……”
摸都摸遍了,这会儿还不好意思看了?
她气劲未消,哪肯配合,要撑起身,肩膀又给他摁了回去,他道:“泡十分钟,出了汗才能出来。”
这时,又传来外卧祝枝兰的询问声,她提起嗓门道:“泡着呢,别吵——”
暖意回笼,这一声应的倒顺溜了。
沈一拂已默不作声的出去。
她的心还狂乱的跳着,很快,额头肩膀就沁出了汗,心神却仍飘荡在外。
也不去计较过了几分钟,她褪下一身湿漉漉的内衫,可内衣裤都还在外头,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于是,穿浴袍时多系了一个结,一迈出浴室,但看屋内空空,心里“咯噔”一声——
忙去开卧室的门,好在门闩还扣着,她推开,见小七翘着二郎腿在外头吃水果,“洗好了?姐,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我困了,想睡觉了。”
“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