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回来的时候怎么弄得那么狼狈?”
疯子苦笑:“我一直都在寻找走出时间迷局的法子,我被弄得都差点疯了。”
“你原本就已经疯了。”
他一怔,点点头:“没错,我原本就已经疯了,可我觉得程度可能还能再厉害些。”
我无语了。
“唉,反正这事儿一时半会也闹不明白,既然已经来了你就自己慢慢体会吧。”
疯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
我知道他还是有所隐瞒了,既然他已经决定隐瞒的事情就算我追问他也不会说的,所以我也不勉强他,我们两人慢慢下了山。
老金和两个女孩在灶房里忙碌着,他们在做晚饭。
贺蒙、费恒和李希然在院子里打扑克,玩斗地主,费恒那张老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儿。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合了伙来欺侮我一个老头子。”费恒举手投降。
贺蒙笑道:“技术那么差还老喜欢抢着当地主,老实你认为地主是那么好当的吗?”
我走进了灶房,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两个女孩说他们能行,然后就把我和老金往外撵。
从灶房出来我递给老金一支烟,我们俩就蹲在了门边。
“老金,小梁村的人你都熟悉吧?”我给他打上了火。
他点头说:“都熟悉,大梁村小梁村都是我包的片儿。”
我说道:“梁东子家那孩子叫什么来着?我瞅着那孩子挺机灵的。”
我发现老金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那孩子叫梁山,不过他并不是东子亲生的,是捡来的。”
“哦?”虽然我和疯子都猜测那孩子应该不是梁东子亲生的,但听到老金这么说我还是有一些诧异的。
“东子和他家那口子结婚好几年了,可是他那口子却一直都没能够怀上孩子。你知道在乡下没有孩子很被人看不起,而且老话也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传宗接代的思想一直都很严重的。于是东子和他媳妇为了免遭乡亲们的闲言碎语以及老人念叨,就进城去打工了。也是他们的运气好,六年前吧,那时快到春节了,他们返乡过年,在从大梁村往小梁村的那条路上他们捡到了这个孩子,那个时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
老金这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又抽了一口烟,他继续说道:“当时两人就乐坏了,觉得这是老天爷可怜他们,给他们的补偿。可转念又一起,这孩子很可能是哪家掉的,这么一个健全的孩子,还是男孩谁舍得扔掉,大梁村小梁村的人几乎都是一家人,谁家掉了孩子会不着急?原本他们是想挨家挨户地去问的,是东子媳妇长了个心眼,她说,如果这孩子不是村里人掉的,而是别人有意扔在这儿的,那么他们到时候就说这是他们自己的孩子,当然,问还是要问的,只是她却让东子来问了我。”
这女人确实有些心眼,老金是管片的民警,这村子里真有哪户丢了孩子肯定会去找他帮着寻找,问他算是问对人了。
“我便暗中替他们打听,说来也奇怪了,大梁村和小梁村都没有人家丢小孩。这么一来这孩子应该是外面的人扔下的,可是这大梁村和小梁村又不是旅游点儿,我们这儿离景区那可得有四、五十公里的路程,而且你们也看到了,从大梁村往小梁村来的这条路并不好走,就算有人要扔孩子也不应该跑到这犄角旮旯来吧?”
这确实有些奇怪,这儿可以算是古老的原始村落了,外乡人真要扔个孩子也不应该跑到这种地方来吧?
“听我这么说,这两口子就别提有多兴奋了,他们认定了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孩子,央着我帮着他们保密,而他们呢回到村里就告诉乡亲们这是他俩生的孩子。”老金说到这儿神情有些尴尬:“按说我是不应该答应他们的,可是他俩的事情我也知道,本乡本土的我也不好推辞,当然,他们也给了我一点好处。”
我点点头,我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就没觉得那孩子与其他的孩子有什么不同吗?”我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啊?”
我扭头看着他:“我只是感觉而已,没别的意思。”
老金苦笑:“要说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他还真就有些不同,这孩子七个月就会叫阿爸阿妈了,八个多月已经可以下地走了,对了,这孩子长这么大就没生过什么病,东子媳妇宝贝得不得了,她以前在乡里读过初中,这孩子两岁她就教他识字,还别说,这孩子倒是很有天赋,自从识字之后就很爱看书,什么书都看,有些书就连我都整不明白的他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大家都常常笑他看得懂吗,可听他说起来却是头头是道。去年我来的时候他就在看书,你猜他看的什么?那时候他可才只有五岁,五岁啊!”
我也有些好奇了:“看的什么?”
老金叹了口气:“《量子力学》,还有一本叫什么来着,对了,《平行世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本书我也看过,虽说看的是科普读本但其中的一些公式和理论仍是觉得十分的晦涩,如果那孩子真能够看懂的话那也太令人震惊了,简直就是神童。